一般通过上层叙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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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流SF】The day I Live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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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咣!”


sans晕头转向,头昏眼花地坐起身子,从喉咙底发出几句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囫囵声。


他拍了拍被磕到而隐隐发疼的头壳,好让睡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清醒一点,怪物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身上裹七歪八扭地团着厚重的棉被,身处黑暗、冷清而空无一人的房间内。


空无一人。


oh shit!


他一跃而起翻身扑回床铺上,从没有过的敏捷动作像只被踩到尾巴尖儿跳起来的狗子。他顾不得拾起地上的被子,先从头到尾在床铺上滚了一圈,冰冷骨骼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应该出现的人类温度。


Frisk呢?噢对了,她走了,我被分手了。


怪物顿时委顿下来,他就着滚到床尾的姿势凝固在那儿,面部朝下瘫着,在这昏暗如死水的空间之中,像一条被吃剩的鱼骨头。没人要,很多余。


她走了,Frisk走了。


骷髅自虐一般在心里一遍遍重复,他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服,呼吸渐渐沉重。


她不会回来了,你这蠢货,真活该。


怪物嘶嘶地吸着气,感受灵魂在身体里一抽一抽地发疼,苦涩从喉低蔓延至舌尖,他嗓子发干。


我……


房门一下被人推开,客厅昏黄的灯光如流水般倾泻在地板上,连同那个短发的、套着松松垮垮大白T恤、高挑而纤细的影子。sans从床单上抬起头来看向她,背光的角度令她的面容模糊不清,只能看见她手中那只往外冒着氤氲白雾的玻璃杯,但那带着一圈光晕的、柔和而温暖的轮廓投射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,宛如天使携着圣歌降临,令他几乎幸福得想要落泪。


“我怎么听见好大一声巨响……咱们被子的呢?”


“Frisk!”


sans一个咸鱼打挺从床上蹦起,迈着两条小短腿就这么朝女孩直直地冲过来。Frisk只来得及“我操”一声就被骷髅撞了个满怀,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站稳脚跟同时护住怀里的怪物,手里的水杯空中晃了个又大又险的圈,硬是凭着手稳没让它撒出一滴牛奶。


“你干嘛!你干嘛!你干嘛!你干嘛!”女孩一边怒吼一边猛拍胸口的白骨脑袋。“会烫到!没看到我拿着杯子吗?”


“我……”


脑瓜子被敲得“梆梆”响,sans搂着女孩的腰不肯撒手。他抬头看看爱人愠怒的脸,梦里那双美丽而疏离的金色眸子此时近在咫尺,因为不高兴而微微眯起,像一只嫌弃主人忽然亲上来的小气猫咪。他不好意思说他梦见他俩分手了,然后他还把梦里的事情当真了,Frisk一定会敲他的脑袋敲得更厉害。


“……大半夜的,你不睡觉起来做什么?还穿这么少。”


sans尝试用一个问题模糊她的注意力,效果显著。


“我被那群深夜狂欢的家伙吵醒了,起来喝点牛奶定定神。”


Frisk扬扬下巴,示意从阳台处传来鸡飞狗跳摔锅砸碗的嘈杂声,各种“欧耶~”“呀呼!”“新年快乐!”和不知哪个混球兴头上来拿手枪当烟花连放三发“砰砰砰!”——远处立马传来警笛声,这座怪物城市跨年夜晚的街道上宛如百鬼夜行鬼哭狼嚎。女孩把手里还冒着雾气的半杯热奶塞进骷髅手里。


“倒是你,咱们的被子被你睡到哪去了?”


“……掉地上了。”


“你掉地上还是被子掉地上了?”Frisk有点好笑。


“被子。”sans低头喝奶。


女孩只好过去掀起被子抖抖灰尘,好在她几乎每天都打扫卫生,卧室的地板一尘不染,就算光着脚踩在地上都没有问题。


sans把喝完的杯子放到洗碗池里,并且偷懒没洗。他跑回卧室合上房门,把面朝大街那一侧的吵吵嚷嚷扫地出门关在外面,然后溜进女孩铺好的被子里。


“唔……甜心,你冷得像鬼一样。”

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真的是鬼。”


“好吧,好吧,你是鬼。”Frisk无可奈何地搂住骷髅的肩膀,用自己的体温捂暖他。“那你也是我的可爱鬼。”


“已经一月一号了,Frisk。”


sans把头埋进女孩的双乳之间,贴着她的胸口讲话,声音闷闷的,震得她肋骨发痒。


“嗯。”


“你不祝我新年快乐吗?”


“好好,新年快乐我的小怪物。”


“你不给我祝福吻吗?”


没办法,Frisk只能低头在骷髅的面骨上印下一个“啵”。


“晚安吻呢?”


“?刚刚不是亲过了吗。”


“晚安吻是晚安吻,祝福吻是祝福吻,怎么能一样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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